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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裘三爷可与人霜修

  果然,待马车回到府宅时,远远便看见以林瑞杰林瑞谦为首,带着一众下人堵在三房府宅门外,与一众黑衣高大随从对峙着。

  老宅众人受了气,回来后本想冲入三房府宅,打砸一通发泄,或是找出三房囤积的米粮,来做一番补偿的。却没料到,裘牧霆早便安排了护卫在此。

  林瑞杰林瑞谦这些闲杂人等哪是护卫的对手,光是对峙上,便被那骇人凶狠的气势吓住了,又见护卫个个亮出锋利刀刃,吓得腿软,因此一时只能堵在门外,不敢冲进去。

  见三房的马车回来,林瑞杰从鼻孔狠狠哼了一声,便上前张开双臂拦在马车前,恶狠狠,“下车!”

  刘七翻了个白眼,鞭子一抽,马儿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速冲向前。

  林瑞杰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倒在地上惨叫,“啊!”

  眼见着马蹄便要踩在他身上,刘七这才慢悠悠勒住缰绳。

  一股尿骚味弥漫开。

  再看林瑞杰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闹出这番动静,林瑞宁也醒了,昏昏沉蹙眉捂住口鼻,掀开帘子便要下马车。

  裘牧霆一脚踹在刘七身上,倒是未使什么力,只在林东恒面前,象征性的惩戒下罢了。

  刘七忙从另一侧下地,摆好脚凳。

  裘牧霆伸出手,林瑞宁有些困倦,想也未想,便将手搭在他手上,而并非隔了衣裳的手臂。

  他的手微凉,裘牧霆的手灼热,两只手触碰到一处,林瑞宁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不敢回头看他爹的脸色,林瑞宁假装无事发生般,将手移到裘牧霆的手臂,快速下了马车,嫌弃的避开林瑞杰,低着头一路进了府里去。

  裘牧霆勾唇哑笑,跟在他身后。

  几位长辈也从马车下来,云书闻到这气味反应极大,当即难受的捂着心口干呕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林东恒一边轻拍他后背,一边看向一旁虎视眈眈的几个侄儿。

  他们面上,竟全然是仇恨怨怼,好似他三房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与他们那家子有深仇大恨一般。

  再看自个夫郎,即便难受得溢出眼泪,却仍为自己紧张担忧,林东恒抿唇摇摇头,叹一口气,牵起夫郎的手低语,“我无事,你身子不适,又劳累了一日,回府歇息罢。”

  说着,竟是无视了林家老宅一众人,扶着云书,向府里走去了!

  王素娟与云山跟在后头又惊又喜,他们的儿婿终于看开了、不管那老虔婆了么!

  林瑞谦在身后厉声指责道,“叔父,祖母病了,病得极重,难不成你也不管不问了么!她可是你亲娘啊!”搜毣趣

  林东恒脚步一顿。

  云书侧头看向他,手紧了紧。

  林东恒深吸一口气,眼底布满红血丝,背脊紧绷,却终是牵着夫郎的手,迈过了府宅门槛!

  林瑞谦蓦然睁大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他一向纯善重孝的叔父,竟然不管祖母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惴惴不安。

  林瑞杰接连在众目睽睽下丢脸到极致,心智已扭曲,面目狰狞对着三房紧闭的府宅大门大骂,“林东恒,你不孝不敬,简直是与畜生无异!”

  “林东恒,你该受天打五雷轰!”

  “林东恒,你不怕断子绝孙么……”

  一声声直呼大名的尖锐诅咒,隔了一扇大门,传入耳中。

  林东恒身形微晃,然与云书相牵的手却始终未松开,反而握得更紧,更坚定。

  裘牧霆眉头微压,商十心领神会,抽出腰间软剑向外而去,似剑客般,杀意凛冽面色凶悍。

  他出去不多时,外头的吵嚷声果然停歇下去。

  忌女握拳嘟囔,“若是奴婢也似商管家一般便好了,以后谁也欺不到少爷!”

  “若有这份心,你想学倒也不难,”裘牧霆淡淡道。

  “真的?!”忌女惊喜睁大眼睛,她是知晓这个裘老爷有大本事的,他的随从身手便那样好了,裘老爷的身手怕是只会更好罢!

  裘牧霆颔首,“闲暇时我可教你,于此道上你年岁虽大了些,但只要用功,习得六七成也并非不可能,对付宵小之辈已足够。”

  忌女喜不自胜,乐颠颠跪谢,对这裘老爷的印象越发好了!

  林瑞宁抬起眼皮含笑崴了裘牧霆一眼,这个男人面对忌女,倒是并未有对他自己手下人那般威严,也许这便是……爱屋及乌?

  唇角勾起懒懒轻哼一声,林瑞宁单手支腮倚桌,是自己也意识不到的两分逗弄三分撒娇意味,嗓音软俏,“那也劳世叔瞧瞧,瑞宁这般年岁,若想小有所成,有几分可能?”

  无能子恰好进门,听到此话,心道:依您的身子,莫说习武,便是走路想快些,怕也是难。

  他默默贴着墙根摸进厅中,寻了个椅子,屁股方挨到边边,正要坐下。

  这时却听得裘三爷缓缓道,“若瑞宁当真想练,我可保瑞宁五成。”

  咣当!

  无能子屁股砸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他揉着屁股气急败坏,“莫要胡说!林少爷的身子骨方好些,再习武怕是前功尽弃!”

  裘牧霆丹凤眸幽冷掠过他,不怒自威而笃定沉稳,“既然我敢说五成,便定有五成。”

  林瑞宁来了兴趣,身为一个穿越者,他自然对武功内力极有兴趣,桃花目瞳仁乌黑而专注,星星发亮,“当真?世叔莫要骗瑞宁。”

  “当真。”裘牧霆眸色加深。

  无能子伸出手,还要再辩,却忽而一个激灵,想起流传甚广的一个传闻。

  据说,裘三爷这门武学秘法,得来奇妙,练至大成时,内力深厚,可传予人,也可与人双修。

  双修二字,究竟是何意,世人仍百思不得其解,无能子想,定是裘三爷传内力予林少爷后,两个人对坐共同习武修炼之意罢!

  原来如此。

  想来若是裘三爷愿意传内力给林少爷,林少爷还是勉强可习武的。

  今日劳累了一日,众人皆累了,简单用过晚食后,几位长辈便歇下。

  云书极其困倦,林东恒一颗心分成两半,一半是夫郎,一半则塞满惆怅烦心之事,心不在焉,因此便连裘牧霆在府中,他也心力不足,并无前几日那般时时警惕阻拦他靠近自家哥儿,早早与云书回房歇息了。

  自然,他是辗转反侧,夜不成寐,睁眼到天明的。

  而这边,林瑞宁却是并未睡得那样早,喝了些灵泉水后他精神好多了,便在院中石桌旁坐下,吹着习习夜风中,饶有趣味的看裘牧霆教忌女习武。

  初习武,也未有太难的,只是扎马步及锻炼腿脚臂力罢了。

  因此指正忌女动作后,裘牧霆便在哥儿对面坐下。

  林瑞宁兴致勃勃,“不若瑞宁也去扎马步罢?”

  “不急,”裘牧霆低笑,凤眸深邃,“还不是瑞宁习武之时。”

  “那是何时?”林瑞宁好奇。

  裘牧霆只闷闷低笑,并不答。

  忌女一个小女子,腰间吊了个装了水的木桶,扎马步扎得小脸通红,额发尽湿,却是坑也不坑一声。

  商十看得又佩服又羡慕。

  爷竟是亲自授教忌女武功,这是除了少主外,独一份的,他怎能不羡慕!

  月明星稀,三房府宅院中,岁月静好。

  而一墙之隔,却气氛灼热紧绷。

  林老夫人大发雷霆,众人守在她床前,也是个个对三房怨气冲天,七嘴八舌轮番指责咒骂三房不孝不敬,狼心狗肺。

  “咳咳咳咳!”气血上涌,林老夫人一口气喘不顺,大咳起来。

  王恬恬端着药碗坐在床沿,见转连忙道,“外祖母,您莫气了,仔细身子,药凉了,先喝药罢?”

  林老夫人拉着她手腕,吭哧吭哧喘粗气怨怒道,“恬儿,你今日不在,是不知那三房有多恶毒!我恨啊,竟被自己亲手养大的白眼狼欺辱,呜呜……”

  “外祖母……”王恬恬懊悔内疚不已。

  她后悔今日丢下外祖母去见了那个慕公子,否则外祖母便不会被欺负了。

  “毁了,全毁了,没有了,全没有了……”林老夫人痛心疾首。

  其余人也是咬紧牙根。

  这次眼见要到手的一大笔银子,全没有了!他们每个人可都是投了银子在里头的啊!

  现在他们名声已臭,唯有把米价压低,甚至是压到六文,五文一斤,才能洗脱奸商之名,挽回名声了,否则,便等着人人唾弃罢!

  可是如此一来,他们以七文一斤买入的米,非但要亏本卖出去,还要赔去雇商队的来回人工,车马食宿……

  每个人存的银子,统统大缩水!

  想到竟是要亏钱卖米,众人坐不住了,想到甚么,纷纷从林老夫人房中离去,一个个悄悄写信,避着旁人连夜捎去陇南。

  屯粮回临阳压根不赚银子了,因此这批在路上的米,便在路上卖了罢,反正一路也闹粮灾。

  应是能回些本的。

  惶惶不安的各人,一颗心这才稍微安定些许。

  又安慰自个:不怕,只有我偷偷卖了手下产业,府中其余人的产业还在,只要旁人还有银子,大家皆是一家人,他们莫非还能不管我不成?

  第二日,三房打算继续布施。

  林东恒一夜未眠,一双眼睛红得惊人,外头老宅的人又在吵嚷,林瑞宁怕他爹想太多出事,便找无能子悄悄讨了药,放在花茶里给他喝了,林东恒不多时便睡了过去,云书留在府中陪他。

  忌女昨夜扎了大半夜马步,在她睡前林瑞宁偷偷给她喝了些灵泉水,因此少女一早起来依旧容光焕发,活蹦乱跳。

  商十惊呼,“莫非这便是天生适合练武的根骨?!”

  忌女骄傲翘下巴。

  林瑞宁笑得眼泪快出来。

  布施时,他们又在排队的百姓这里,顺道听了一耳朵老宅那边的八卦。

  原是老宅为了挽回声誉,今日米价由原来的三十文,降到了六文,还摆了笑脸与大家赔不是。

  然有林瑞宁与镇上富家老爷及员外家十几处联手布施,缺米粮的百姓每日皆能领到所需米粮,又怎会买米?

  至于那些目前还小有存粮,又自觉不排队抢布施米粮的人家,则是在观望。

  啧,今日米价六文,他们皆不买,明日是不是便降到五文了?

  闹粮灾时趁火打劫之人想要挽回声誉,哪有那么容易?

  又是一日布施结束,三房圆满打道回府。

  而老宅这边,赔了一天笑脸,客人却寥寥无几,冷眼围观之人倒是不少,还有人往铺子里头扔臭鸡蛋。

  老宅众人又气又怒,却不能发,憋了一日下来,面色铁青,肺都几乎快炸了!

  打烊后二夫人气急骂道,“这些贪奸耍滑的!甭以为我不知他们在打甚么主意,不就是等着我们明日将米价降得更低么!做梦!我宁可喂狗也不便宜这些刁民!”

  林老夫人握紧拐杖,气怒咬牙,“降!明日降到五文!”

  为了他们一家的名声!这个关头,不得不舍些银子了。

  众人也想到了这一点,纷纷握紧拳头。

  虽不甘,虽愤然,却也的确只能如此了!

  但愿自个私底下买的那批米,商队能在其他闹粮灾的地方卖了罢,如此一来便能弥补损失,或许还小有盈利呢……

  接下来两日,林瑞宁将粮仓里头的米尽皆布施了出去。

  暮色苍茫,林瑞宁与裘牧霆并肩向府中走去。

  掐着时间,今日是六月二十七,一粒布施米也无了,府中也只剩下几日自用的米粮。

  他看向裘牧霆。

  裘牧霆果然不令他失望,低语道,“朝廷旨意已在路上,夜半便该到县令府上了。明日该是会开仓取今季收上的赋税米粮赈济百姓,瑞宁不必担忧。”

  “好。”林瑞宁眉头松开。

  他定是信裘牧霆的。

  只是心中不由佩服好奇,裘牧霆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是连朝廷的这些密函,都了如指掌?

  林瑞宁压低声音,以气音道,“世叔该不会在京中有人罢?”

  颇有些神秘兮兮。

  裘牧霆低笑,“瑞宁尽管猜一二。”

  .

  “太好了!林瑞宁的米粮终于用完了!明日我们的米便可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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