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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裘牧霆亲亲

  似是心有灵犀般,云书抚摸着肚子看向林东恒,脸上带着恬静幸福笑容,“夫君。”

  林东恒从夫郎眼里读懂了某种信息,复杂的微微颔首,叹一口气,而后手指敲击桌面,发出清脆响声,引来众人注意。

  莫名的,林瑞宁心跳加速,袖中手指轻捏袖口,嘴唇抿了抿。

  裘牧霆站姿变得更加恭谨,面容郑重面对林东恒,一双漆黑凤眸里光芒更盛,袖中玉扳指叩在虎口,缓缓摩挲。

  在众人注目下,林东恒也不拖泥带水,沙哑开口,“既今日是吉日,那便再添一件吉事,也无妨。”

  林瑞宁眼睫一颤,忍不住侧头看裘牧霆,唇角勾起。

  后者此时也侧过头来,望着小哥儿透着喜悦的灵秀面容,忍不住也唇畔微勾。

  “咳咳!”林东恒看着这一幕,重重咳嗽。

  哼,他心中忽而又不爽利了。

  “裘牧霆,”他用力吐出这三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意味。

  “牧霆在。”向来凶神恶煞任何人不敢轻易冒犯的裘三爷,如今被人这样毫不客气的点了名讳,却未见丝毫怒气,反而面色更恭敬,拱手行礼,弓腰微微垂首。

  无能子悠闲喝着花茶,撩起眼皮子看戏。

  啧啧,今日又瞧见裘三爷低声下气了,老夫这趟来得真值啊!感谢裘三爷绑了老夫来临阳,哈哈!

  林东恒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虽身高不及裘牧霆,却也有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便是自觉将自个当成长辈了。

  “你想求娶小儿瑞宁?”一字字用力挤出,恨恨的目光,十分刻薄刁钻,又将裘牧霆自脚下扫到头顶,好似他第一日认识裘牧霆这般。

  看完,自然是不大满意的。

  年岁实在老了些。

  若不是此人三番两次救了瑞宁,书儿如今又有了身孕,日后即便裘牧霆先行故去瑞宁在世上也还有亲人照应,他定是不愿将瑞宁许配给此人的。

  与自个也相差不了几岁,几近能当瑞宁的爹爹了。

  便是这一刻,林东恒仍是悔恨,自个当初竟是引狼入室……呸!

  “是,若有幸能娶得瑞宁,怀舟定会待瑞宁如珠如宝,此生绝无二心,愿与瑞宁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两不离。”

  裘牧霆态度坦荡而郑重,言罢撩起衣摆,竟是对着林东恒与云书,双膝跪地!

  声音低沉凤目灼灼,伟岸身躯似可顶天立地,“瑞宁不能生养,日后瑞宁之弟妹,怀舟定会视如己出般,悉心照料,更会将二老当作生身父母,孝之敬之。今日之誓若有违背,愿天雷劈顶,不得善终。”

  徐徐缓缓承诺,字字句句皆珠玉落地,掷地有声。

  望着他挺直的宽阔背脊,林瑞宁喉咙滚烫,双目微红。

  他向来是不信承诺的,但是裘牧霆的承诺,他愿信。

  心底有一道声音在说,就是他了罢。

  “唉呀,这孩子!”王素娟乐得合不拢嘴,一拍膝盖过来扶裘牧霆,“快起来罢,说这些话做甚?”

  但实际上,她却是对裘牧霆方才说的话极为满意!

  裘牧霆双目看向林东恒与云书,依旧是恭谨模样,并未随着王素娟的话语站起。

  云书压下眼底感动而起的水色,此刻倒是越看裘牧霆越中意,轻笑道,“起来罢,八字还未有一撇,我们还算不得你之长辈,受不得你的大礼呢。”

  林东恒虽为裘牧霆方才承诺而有几分动容,面上却是半分不显,捋着美须并未给正眼,“哼,起来罢,想要求娶瑞宁,如今还不是时候。”

  这便是松口了!

  裘牧霆起身,以小辈姿态深深行一礼,“多谢二老成全。”

  林瑞宁也上前与裘牧霆并肩站着,乖巧道,“谢谢爹爹,谢谢小爹。”

  “嗯。”林东恒深叹儿大不中留,事到如今也并未后悔,只道,“近来家中事务繁多,你的亲事,便留到及笄后再议罢。”

  “瑞宁知晓的。”林瑞宁依旧是乖乖应和。

  他爹送出去一个儿子,伤心着呢,自然得哄着他爹些。

  且老宅那头烦扰不断,不处理好老宅那些人,他爹怕是也无甚心情与心力来操办他的婚事。

  林东福如今被关押进大牢里,林东海也被抓去审问了,林老夫人哭哭啼啼,并大房二房的人在三房府宅外头哭闹叫骂,他爹心中似烈火烹油,若不是他小爹这时查出有孕,及时给了他爹一剂强心针,他爹怕是已熬不住。

  能在此时分出心神来应下他之婚事,已十分不易,靠的便是对他的疼爱罢。

  上一世不曾感受过的温暖亲情,竟在这一世以十倍感知到了。林瑞宁鼻头发酸,“瑞宁定会留意分寸,不让爹爹操心,爹爹也莫要多伤神,弟妹还需靠爹爹呢。”

  林东恒瞳孔发红轻颤,手触哥儿发顶,周身温暖许多,“爹爹知晓。”

  为了哥儿与夫郎,还有未出世的孩儿,他怎能倒下。

  一日三件喜事,果真令三房重焕新机。

  王素娟推了老伴去厨房煲补药,那是无能子开了给云书补身子用的,她自个则拿了针线布料来,开始做婴孩穿的小肚兜,鞋袜,襁褓及一应小物件。

  云书摸着肚子羞赧嗔笑,“娘,还早着呢。”

  然他虽是这样说,很快便也耐不住,开始做娃娃穿的小虎鞋。

  林东恒陪在夫郎身边,哪也不去,偶尔为他穿针引线,斟茶送水,递递剪刀。

  望着夫郎笼罩了一层幸福与淡淡慈爱的红润面容,林东恒心中不知不觉也轻松许多,忍不住也淡笑了出来,竟是一时忘了老宅的那些烦心事。

  而外头,林老夫人与大房二房夫人,几近哭晕过去,也不见三房有人出来,烈日当空,又加气怒悲伤,三人晕了过去。

  林瑞宁坐在廊下栏杆上,轻晃小腿,歪头坏笑,“怎的外头不哭了?”

  裘牧霆站在哥儿身旁,身形并不紧绷,却是暗暗以保护姿态,目光从始至终皆在哥儿身上。

  此刻瞧见哥儿灵动模样,喉头发痒,忍不住曲起食指,轻轻弹在哥儿脑门,“调皮。”

  林瑞宁桃花眸蓦然睁大,呆愣住。

  更显可爱。

  裘牧霆闷闷低笑,“世叔弄疼瑞宁了么?”

  疼倒是不疼,这是轻轻一弹又不是用力一顶,怎么会疼。只是——裘牧霆这样沉稳严肃之人,竟也会弹人脑瓜蹦!

  林瑞宁眸子一红,委屈可怜,“疼,世叔过来些。”

  裘牧霆心头一颤,他已收了力道,怎还会伤到瑞宁?

  是了,哥儿娇弱,自是受不住自己。

  只一声似真似假的哭音,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便已叫冷心冷清手段狠辣的裘三爷方寸大乱,竟是漏掉了在他靠近之时,哥儿压下的脸上得逞勾起的嘴角。

  “嘣!”好清脆的一声响。

  响了就是好头!

  屋顶上、屋檐房梁上、墙头暗处躲藏的隐卫,见到这一幕浑身僵硬,脚滑手抖,砰砰砰,纷纷狼狈砸在了地上,石化了!

  方才主子竟被人狠狠地弹了个脑瓜蹦!

  忌女撇嘴扶起摔了个狗吃屎的商十,叉腰十分不屑道,“少爷不过是弹了裘老爷一个脑瓜蹦,有甚了不得的?”

  真是大惊小怪!

  商十捂住磕出血的牙:爷可不是一般人,太岁头上动土,小姑奶奶,您说了不了得!

  廊下,林瑞宁看着一地暗卫,忍俊不禁,“世叔原是安排了这样多的人么。”

  哥儿笑靥如花,并未有分毫心虚。

  裘牧霆不理会那些暗卫,只似笑非笑望着理直气壮的哥儿,戴了玉扳指的拇指轻擦被哥儿弹过的额头,哼笑,“瑞宁真是好狠的心。”

  几分笑,几分漫不经心,丹凤眸斜斜吊起,林瑞宁忽而觉着,那戴了玉扳指的手指摩挲过皮肤的动作,好涩情。

  面红耳赤,一时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心虚,“世叔疼了么?”

  裘牧霆眸色深深,锁住哥儿泛红面颊,低哑道,“若有瑞宁心疼,我便疼了,若是瑞宁不心疼,我便是疼了,又有何用。”

  林瑞宁抬头,分明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要命。

  好想逃。

  他脸红得厉害,耳朵这样烫,定是红得快要滴血了罢。

  这个老男人怎么这样会撩……

  “那瑞宁给世叔揉揉……”哼,他也是不甘示弱的。

  他伸手去,揉着揉着,不知何时竟变成了裘牧霆包着他的手一起揉。

  哥儿坐在廊下腰高的栏杆上,发顶正及裘牧霆心口,一个抬头一个垂首,视线交汇气息灼灼,加重的鼻息声无限放大,刺激着两人神经。

  裘牧霆眸中覆上浓墨,指腹摩挲哥儿唇角,旋即捉住哥儿下巴,吻上哥儿柔软唇瓣。

  “唔……”林瑞宁自由的那只手在袖中重重掐紧掌心。

  他被裘牧霆抵在微凉的廊柱上亲,交握的那只手早已十指交缠,被老男人以温柔而霸道的力度扣在廊柱上。

  过电般的触感,源源不断。

  林瑞宁软成一摊水,被放开时,眼尾湿漉漉的,无力倚靠在裘牧霆怀里喘气。

  一颗心怦怦直跳。

  哦,是裘牧霆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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