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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记得看留的信息哈

  漫天鹅毛大雪中,挂满红绸的送嫁车队在官道上快速前进,迎面吹来凛冽北风,马儿嘶鸣声穿透雪幕,扑簌簌震落两侧枝头上挂着的积雪。

  林瑞宁自睡梦中苏醒,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脸上仍有刚睡醒的一小片压在枕头上留下的红痕。

  他在花轿上,暗卫们抬得很平稳,几乎感觉不到移动的颠簸,因而这大半个月下来,他也并未有任何不适。

  拥着柔软的锦被,一手掀开帘子一角打开一点窗子,顿时冷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吹散残留的困意,立时精神许多。

  原来他们正在穿越一片树林,队伍行进了大半个月,此地离临阳已十万八千里,入目一片白茫茫天地,树木树叶落尽,枝头空荡萧瑟,地面上除了雪白,他们这只队伍,便是天地唯一的鲜活色彩了,倒也很唯美。

  林瑞宁正饶有趣味的欣赏,却不想一人打马走到花轿旁,替他挡去扑面风雪。

  “天寒地冻,瑞宁莫要贪玩。”

  裘牧霆无奈叹气。

  他外头披着厚重的玄色大氅,头上戴着挡风雪的笠帽,骑在追风背上,伟岸身躯在这雪地里更显英武恣意,并不畏惧风雪严寒。

  林瑞宁哼了哼,不甚服气,刚睡醒的嗓子软绵绵,含着一汪水一般,眼尾也是粉色的,又似撒娇,“睡累了,如此景色我从未见过,总是有些稀罕的。”

  见他的手还想伸出来接那落下的雪,裘牧霆眼皮微跳,忙捉住他的手,往里头塞了塞,又落下帘子,关了窗子。

  林瑞宁在花轿里头愕然,正欲生气,这时却听外头裘牧霆提高声音道,“停车,所有人马原地扎营歇息一个时辰,吃饱了再上路!”

  队伍微微喧哗,人马皆有些惊异,要知晓他们日夜兼程,难得有这样久的停歇时间,且还未到预定的歇息时辰呢。

  裘三爷是最讲原则的,任何人皆不能拖延计划。

  然而当瞧见主子小心翼翼的牵着当家主夫郎下花轿时,所有人皆了然了。

  哦,是主夫郎的意思啊,那没事了。

  林瑞宁被裘牧霆裹得严严实实的,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他也不嫌弃。外头不比花轿里面温暖,甚至严寒刺骨,他自个的身子有几斤几两,他还是十分清楚的,也不跟裘牧霆胡闹,只欣喜的望着这空山雪景,看队伍人马原地活动,眼眸微微发亮。

  他也并未走远,只在花轿前头的地方站着,因着这一块地上铺着木板与毛毡——裘三爷生怕冻着自个的小夫郎,自然不让他直接踩在雪地上的。

  林瑞宁看了会儿暗卫们喂马、架锅烧水,脚边一阵动静,原是思思跑了出来,窜过他脚边,扑进厚厚的积雪里头打滚。

  他笑了笑,将脸往脖领绒毛深处埋,觉鼻子被冷得有些耐不住,便欲开口返回花轿里。

  却在这时,腰间忽而被裘牧霆搂紧,眨眼睛他已到了花轿里头,低沉的声音沉稳而温柔,不急不缓,“来了些小喽啰,瑞宁莫怕,在轿中等我。”

  帘子垂落,林瑞宁听到一声鹤唳,似有甚么自树上落下、雪地里破土而出,很快外头传来打杀声响,兵器交接铿锵之声不断。

  竟是有人等候在此处伏击他们?!

  林瑞宁欲掀开帘子看一眼,忌女的声音却就在外面贴得紧紧的,“少爷莫看,新夫郎不能瞧见血,这可是不吉利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倒是不着急,反而气鼓鼓的,好似异常恼这些伏击之人坏少爷的喜事,害少爷的出嫁之路添了血气!

  林瑞宁便不看了,问,“来了多少人?状况如何?”

  “少爷放心,都是一些不长眼的东西,惹恼了姑爷,姑爷正在叫他们好看呢!”

  可不是嘛,裘三爷是何人?若是平日冒犯了他也就罢了,可偏偏来送嫁队伍跟前触霉头、将主意打到小夫郎身上来了,坏了裘三爷的好事,他自然是胜过以往百倍的心狠手辣!

  而送嫁队伍之中,连区区马夫都是最出色的暗卫,武功高强,伏击之人当即被全部格杀,鲜血染红一片白雪。

  忌女撇嘴,“哼,该死的东西,该他们下地狱,少——啊!好多豺狼虎豹!”

  少女诧异到破音。

  林瑞宁在花轿中没见到外头画面,却也听得一阵奇妙怪异的音律,似是笛子吹奏出来的,穿透力极强,明明感觉声源自很远的地方发出,又似在耳边炸响。

  车队中的马儿躁狂不已,阵阵踢踏马蹄嘶鸣,暗卫勒紧缰绳安抚和牵制,显然它们也受这音律影响。

  林瑞宁掀开帘子,见到外头忌女与二十多个丫鬟与三十多个下人皆提剑护卫在他花轿旁,层层叠叠,远处一处山坡上,众暗卫应对兽潮,裘牧霆十分显眼,驰骋兽群之中,利剑将一只巨虎的四肢一剑削落!

  裘牧霆手下精选出来的死卫,从无废柴,其余人也将只只野兽杀死。

  他们如此骁勇,后面驱使兽群的人显然急了,笛声微顿之后,更加急切而杀气满满。

  队伍中马匹完全失控,叫声痛苦狂躁,嘶鸣声声,震落附近树枝上积雪。

  暗卫们十分冷静,直接一掌击碎它们脑子,并未随那人想要利用马匹捣乱队伍的意。

  至于为何不用剑杀它们?自然是因着主夫郎闻不得血腥味。

  这场规模不小的兽潮,也仅仅持续了不到小半个时辰罢了。

  从始至终,皆未出现险象,林瑞宁安稳坐在花轿中,丫鬟们在发疯的马被杀了之后,便放松下来,体贴温柔,安抚他,甚至端来热奶与糕点,挡着不让他瞧见远处厮杀场面,生怕娇滴滴脆弱的主夫郎被吓坏。

  那她们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是不够裘三爷砍的。

  林瑞宁失笑。

  他只是身子娇滴滴罢了,丧尸可比死人与野兽可怕多了。

  裘牧霆纵马而来,直接摘了染血的皮手套与大氅,散了散身上血腥味才下马走近。

  林瑞宁的嗅觉十分灵敏,仍是控制不住的微微有些犯恶心。

  裘牧霆便站住不靠近了,杀敌的狠戾已褪尽,眉目温柔笑道,“那些野兽里有一两味还不错,我让裘五做了来,瑞宁待会儿尝尝鲜。”

  “好,”林瑞宁将脸埋入毛茸茸的围脖中,瓮声瓮气,模样十分可爱。

  裘牧霆心头一动,却顾忌着血腥味,只得忍着,先去洗漱一番。

  冰天雪地,热水怎么烧,都是不够暖和的,营帐也四处漏风,然区区严寒,于裘牧霆而言,并不是问题,他曾重伤在雪地露天席地半个月,又在塞外用雪水洗澡。

  队伍并无人员死亡,倒是这驭兽之人为他们提供了不少野兽的新鲜肉食。

  唯一可惜的是那人十分狡猾,又远远的藏匿行踪,一露颓势便撤退了,并未捉到他。

  裘牧霆在营帐中设席,与林瑞宁慢慢的享用了一顿鲜嫩野味,其余人也饱餐一顿。

  待林瑞宁吃饱,自有裘牧霆的人将新的马匹送到,队伍继续上路。

  不止送马匹,还给林瑞宁捎来三封信。

  一封是家书,云书在他离家第二日,便写了,只是忍耐了几日,才送出。一封来自何勋,是报喜的,他已中了秀才,且是头名,信中透出喜悦与对他的感激,及对未来的坚定。剩下一封,则是来自裘老太爷,老头儿望眼欲穿,殷切盼望他的到来,言一切已准备好,只待他抵达戎城了!

  林瑞宁忍俊不禁,将信交给裘牧霆看,“不知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戎城?”

  裘牧霆幽深丹凤眸眸色加深,“后日。”

  当今圣上对宁乐县主有多看重,满朝文武无人不知,他的出嫁队伍竟然遇袭,当地官员冷汗沉沉,加派官兵护送,并加紧各关卡盘查,有任何可疑之人即刻抓起来盘问。

  有人敏锐的察觉到,这幕后刺杀之人并非那样简单,极有可能便是敌国与二皇子残留的党羽暗中勾结。

  车队所过的城池,看得出更加气氛更加肃穆,却不耽误它向戎城靠近。

  白鹤关、玉门关、岁阳城,扶夫城……戎城!

  十一月二十三日,戎城裘家上下热闹喜庆,全城百姓冒雪围于城门内外,夹道翘首观望宁乐县主送嫁车队进城!

  城池内万人空巷,这一日早已无人有心思做生意,唯有街道两侧茶馆酒楼座无虚席,所有人挤挤挨挨,最受欢迎的便是二楼的临街包厢,只因花轿若要去往裘家,必定要经过此处!

  所有人都想知晓,威名赫赫的裘三爷要迎娶的夫郎,到底生得是个什么模样?

  裘老太爷已念叨了大半个月,将那未进门的小孙夫郎夸得只用天上有,言他美若天仙,叫他们心痒痒,也好奇了许久了!

  一队人马快速从城外跑来,是自发去替百姓查看花轿还有多远的,他们满脸兴奋,“到了到了!花轿就快到了!”

  轰!

  百姓精神亢奋,打了鸡血般,叽叽喳喳。

  果然不多时,便见浩浩荡荡的车队影子,喜月宣天,巨大的花轿华丽精巧。

  “唉唉,来了来了!”

  “你莫踩我啊!”

  “啊,老子的屁股!谁踢老子!”

  “我去……”

  百姓们你推我挤,深厚的乡邻情,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在看热闹面前,有什么亲情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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