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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真是禽/兽

  然而不出门却是不可能的。

  一来嫁入裘家,他便是裘家人,不可因大家的宠爱便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反而更应加倍的回馈,才能对得起人家的善意,如此也方不落裘老太爷与裘牧霆的脸。大家都是裘牧霆的长辈家人,他若不敬他们,非但不能抬高自个,反而令裘牧霆难做、令旁人笑话裘牧霆教夫郎无方,乃至笑话他两个爹爹教子无方,即便他年岁小,也不是任性无礼的理由。

  二来,若是再不出门,拖得越久,岂不就越说明他被裘牧霆折腾得厉害?

  被外人说他被折腾得一日起不来床,总好过两日起不来床好罢?

  林瑞宁躁红了脸,抱着汤婆子往外走,脚步虚软,是真的身子有些亏空了。

  裘牧霆含笑过来扶他,扬眉心情大好,“我背你?”

  二人手挽着手,相处的氛围太过暧昧美好,引得以忌女为首的丫鬟们纷纷偷看过来,个个小脸通红,心中忍不住嗷嗷大叫。

  嘤,老爷夫郎可真般配!他们的相处太有爱啦,好似在冒粉红泡泡呢!

  “走开。”林瑞宁却不领情,推拒拉着自己的大掌,然而他此时是真的身娇体弱,纤手软绵绵的,像是虚张声势的小奶猫,只能亮着粉红爪子吓唬人。

  裘牧霆一把抓住他的手,把玩着柔若无骨的修长手指,细腻柔嫩的触感极好,令他忍不住举起来亲了亲。

  不远处偷看的几双眼睛陡然铮亮,像是大灯泡,让人难以忽视。

  林瑞宁:“……”

  他耳根一红,恼了,瞪着水润桃目。

  裘牧霆心中更痒,滚着喉结欺近,哑声低笑,“是为夫害得夫郎这般难受的,为夫自然要负责到底。”

  说罢,替林瑞宁理了理披风,便忽而弯腰将林瑞宁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啊!”身后小丫鬟们激动惊叫,十分兴奋,却无一人上前“救”他。

  林瑞宁:“……”

  外头鹅毛大雪寒风凛冽,林瑞宁默默缩了缩脖颈,将脸埋入裘牧霆的胸膛,鼻尖是淡淡的好闻雪松味,压不住他越来越烫的耳垂。

  裘牧霆闷闷低笑,胸腔震动,显然心情极好。

  出得他们住的院子,外头许多小厮丫鬟或是搬抬物件或是打扫院落,见到冷酷严肃无情的老爷竟是宠溺的抱着夫郎出来的,一时愣住,而后快速恭敬行礼。

  裘牧霆淡淡颔首。

  林瑞宁不好意思,但也忍着燥热,抬起头来朝他们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得貌美高贵的夫郎羞涩的一笑,下人们受宠若惊,不少人当场红了脸,慌张无措到手里搬的架子都抬不稳,砸中了脚趾头,此起彼伏的嗷嗷叫。

  好像府里养了一群狼。

  林瑞宁扑哧一笑。

  又引得无数人失神,失态呼痛的下人也不叫了,呆呆的看着夫郎的笑颜。

  裘牧霆面色黑沉,冷冷道,“所有人罚三个月月银。”

  说罢,转身挡住怀中笑得更开怀的小夫郎,不让任何人再窥视,不悦的大步离去。

  可真幼稚的。

  在他们离去后,终于回过神来的下人们哀嚎一片,却又很快便聚在一块啊啊啊的八卦,自然是反复强调夫郎的美貌!

  “呜呜呜夫郎好美!娇滴滴的,弱柳扶风,好似水做的一样,我都要心疼坏了!”

  “是啊是啊,难怪主子这样怜惜,我瞧见了都想将所有掏出来给他,只要他能笑一笑,夫郎笑起来真好看!”

  “关内的哥儿与我们戎城的真不一样呢,夫郎像云朵一样柔软温柔……”

  “哪有,我去过关内,那里并非所有哥儿皆是如此,夫郎这样貌美温柔的,在关内也是难寻的……”

  暗卫们在暗处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妄议主子,难得失职的没有阻止,反而暗暗点头。

  尤其是听到有人大胆的小声嘀咕昨日主子拜堂时高兴坏了、笑得像个傻子,更是默默赞同。

  老实说,昨日他们都吓坏了。

  这样和颜悦色甚至开怀大笑的裘三爷,实在是太骇人。

  他们跟在主子身边这样久,何时见过这样的裘三爷。

  一人神色鄙夷的出现在他们身后,正是商十。

  他高深莫测的抬下巴,示意他们看下人们搬抬的那些东西,“啧,这才到哪啊,你们还是见识太少了。相信我,夫郎便是主子的心头肉,讨好我们的当家主夫郎,准无错!”

  说完,跳下房梁出面喝止那些下人,指挥着他们将物件快些搬进去搭建好。

  主子知夫郎爱花,又怕见惯了绿草鲜花的夫郎到了这荒凉不见半分绿意的戎城会水土不服,要因而要用昂贵稀少的透光琉璃给夫郎搭建个花房出来。

  暗卫们望着他忙活的身影,面面相觑。

  他们没去过临阳,于是仍然有些迟疑,“商十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两道身影飞来,是刘七与裴五。

  刘七咬牙切齿,“你们以为他的地位是如何一路高涨的,还不是主子对夫郎爱屋及乌!”

  裴五痛心疾首:“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

  .

  林瑞宁与裘牧霆人还未到,他们要来正厅给长辈奉茶的消息便早已传到裘老太爷他们的耳中了。

  于是裘老太爷乐呵呵的张罗,并命令所有人都要来正厅,长辈要给瑞宁派红包,小辈要恭敬的见礼,没人敢不听的,且他们本身也对林瑞宁好奇得很,立即兴冲冲的来了,很快便聚齐了人。

  几位夫人更细心一些,知晓林瑞宁还未用膳,当即命人备了一桌。

  裘家财大气粗,又走南闯北乃至塞外,见多识广,天冷了用的桌子是特制的,中间放了火炭,无论饭菜摆多久都不会冷。

  她们特意为林瑞宁做的那几道拿手菜,自然也在桌上。

  裘老太爷极其满意,夸赞几个孙媳做事细致,思虑周全。

  三人相视一笑,欣然受了这夸。

  众人翘首以盼,很快便见到一高一矮、一伟岸一纤细的两道身影携手而来,背后是气派典雅的楼宇及漫天白雪,似画中人入了现实,唯美而般配。

  他们微屏息,随后眼睛更亮。

  “瑞宁!”裘老太爷根本坐不住,奔出去冲到二人面前,却瞧也不瞧裘牧霆,眼中只有小孙夫郎,心疼极了,“哎呀,定是冷到了罢?戎城比不得临阳,快快快,进来烤烤火,你可冷不得!”

  说罢,要去拉身子柔弱的小孙夫郎。

  裘牧霆侧身淡淡将他隔开,“祖父,避嫌,瑞宁是您孙夫郎。”

  “你!狗屁!”裘老太爷气得跳脚,“龌龊!”

  林瑞宁忙忍笑开口安抚,“祖父,我不冷,我进去给你敬茶可好?”

  他的衣裳是难得的保暖料子,另外一只手抱了个汤婆子,一路走来又有裘牧霆给他输送内力,连路都没走几步,当真是不怎么冷的。

  “好好好,瑞宁给我敬茶,我给瑞宁大红包!”裘老太爷面对小孙夫郎,很好哄,转怒为喜,乐颠颠点头。

  林瑞宁便笑着与他往前走,因着身子穿得多,又腿脚疲/软,因而行走更加弱柳扶风,加上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真真是我见犹怜。

  裘老太爷心痛大怒,转身一脚踹在混账孙子的腿上,“地上这样冷,这样滑,怎忍心让瑞宁亲自走路?!”

  林瑞宁:“……”

  这真是错怪裘牧霆了,是他见快要到地方了,怕失礼于人,坚持要自个下来走路的。

  裘牧霆瞧着小夫郎,拍拍衣摆上的脚印,似笑非笑。

  林瑞宁心虚脸红。

  抬起头来,无意间对上不远处正厅门口数双亮晶晶的眼睛,“……”

  啊呀!偷看被发现了!

  裘文慧裘天启等小辈,咻一下脸红缩回脑袋,若无其事的端正站好,俨然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小辈模样。

  可是那嘴角,却不断抽搐,抬起又压下,咬牙切齿,憋笑憋得面目扭曲。

  嘿嘿,他们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绝不是见小叔被踹就幸灾乐祸呀!

  三岁的裘澹乐与五岁的裘澹明是真正的没有坏心眼,他们不笑话三爷爷,只是羞涩的抱着娘亲的腿,偷偷看三爷爷夫郎。

  呀,三爷爷夫郎好美呀,像是仙子一样,可是三爷爷凶巴巴,像只大怪兽,三爷爷夫郎像漂亮柔软的小兔子,岂不是会被三爷爷欺负得很凶?

  唔,三爷爷夫郎也会被三爷爷凶哭么?

  裘澹乐倒吸一口凉气,苦恼的皱起小脸。

  怎么办,他不想三爷爷夫郎被三爷爷凶哭,可是他也不敢对上三爷爷呀……

  新婚第二日应是早起奉茶的,但林瑞宁起得这样晚,方才又闹了点小插曲,林瑞宁有些尴尬,却也只能若无其事,毕竟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便是旁人。

  因而,他与裘牧霆并肩,跟在裘老太爷身后姿态优雅落落大方的走入正厅,先是温柔对众人一笑,而后在裘牧霆的介绍下,一一开口认过裘诵野李浩澜等兄嫂,给几位长辈奉茶改口。

  裘老太爷是最先喝上茶的,连忙把他扶起来,直接让他免了行礼,掏出大红包乐呵呵的递过去。

  有裘老太爷开口,裘诵野裘青元等人也连忙表示林瑞宁身子虚弱不必行礼,喝了改口茶口,也给了极厚的红包,都是和颜悦色,连不苟言笑的裘诵野也是笑着的。

  虽然早知弟夫郎年岁只有十八、与三弟相差十五岁,但看着稚嫩得似枝头娇嫩花儿的小哥儿站在面前,这样的冲击是无可比拟的。

  裘诵野、裘青元二人心中百感交集。

  最终一切默默化为对三弟的一声唾骂:禽/兽。

  三个夫人拉着弟夫郎柔软的小手,看着他巴掌大的清减小脸儿,听他有礼又温润的与她们说话,笑起来还有乖巧的梨涡,真是越瞧越喜欢,越瞧越心疼,一颗心柔得滴得出水来,一腔妯娌情化为母爱。

  实在是这个弟夫郎太小了,像是她们孩子的年纪,又生得这样好看,娇滴滴的软软香香的,偏偏说话又乖巧温柔,谁见了不稀罕?

  三个夫人握着他细滑柔软的手,暗暗的摸了好几把,爱不释手。

  也在心中骂了一句三弟:禽/兽。

  对上,林瑞宁要敬几位长辈茶,对下,是小辈们要给他请礼。

  小辈们包括裘邵言在内,对林瑞宁恭恭敬敬,林瑞宁都给了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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