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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叔是夫如父,如师如敌

  用过午食,午后气温更加灼热难熬,幸好还有冰盆可用,两个冰盆置于床榻边,忌女则打扇将凉气往他脸上扑,林瑞宁犯了困,渐渐便睡着了。

  而外头,裘牧霆并未离开,只在小厅中处理事务。

  他管理着偌大的裘家商业,又怎会无事可做?平日里皆是日理万机,加之近日二皇子蠢蠢欲动,裘牧霆往返不丹国时便频频遭受伏击。此次不成功,又折了许多精锐,二皇子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接下来,怕是不怀好意。

  裘牧霆眉峰冷厉,裘家在大夏国,虽并不张扬,然实力不可否认,乃屈指可数、寥寥无几能纵横大夏国塞外周边部落,安全几度往返的商队,积攒的财富,更是不可估量,富庶可比一个州府。

  因此,只怕二皇子来者不善,另有图谋……

  商十顶着一身暑气,拿着一封信满头大汗匆匆进来,“爷。”

  裘牧霆拆开,望得信中内容,眸色更冷,提笔写下一封信,交予商十,“速寄给长兄。”

  他口中长兄,便是裘家大爷,裘诵野。

  “是。”商十不敢怠慢,忙匆匆离去。

  裘牧霆立于窗边,望着院外即使烈日炎炎也开得极盛的玫瑰花,玉扳指转动着,墨黑瞳仁平静而深沉。

  裘家向来不理朝廷之事,无论是二皇子,亦或是太子,皆不站队。但若是哪个敢对裘家下手,他也定是不惧。

  林瑞宁午睡醒来,仍有些疲倦,睁着眸子迷蒙呆呆的躺了片刻,思绪方才清醒一些,记起裘牧霆应是还未走,便忙撑着身子坐起。

  忌女本已靠着床沿睡着了,被这细微动静惊醒,身子打了个激灵,才发觉自个竟然替少爷打着扇,不知不觉睡过去了,连扇子都滑落在地!

  忙捡起扇子爬起来,愧疚极了,“对不住,少爷,奴婢不是成心的,您定是被热醒的罢?您快躺下,奴婢为您打扇。”

  小丫头说着说着,几近要内疚得哭出来。

  林瑞宁轻笑,“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你伺候我也累了,该让你也去凉榻歇息的。再者有冰盆在,我并不热。”

  忌女这才放心一些,见少爷要起来了,便替少爷穿鞋袜。

  小丫头娇俏可爱又体贴,林瑞宁看着她粉扑扑的脸颊,忽而有些许怅惘,无奈戏谑道,“忌女这般好,日后若换了人伺候,也不知我可否能适应?”

  忌女听了此话,吓一大跳,忙跪下求情,以为自己犯了大错,否则少爷怎会忽然不要她伺候了?

  小丫鬟吓得脸发白,几近要哭出来,林瑞宁忙解释,并非不要她,只是等她长大了,定是要许配一户好人家的。

  哪有一辈子给他当丫鬟的道理?他也是不舍得的。

  忌女倔强梗着脖子,不服气嘟囔,“奴婢不嫁人,奴婢就是要伺候少爷一辈子!”

  林瑞宁只是笑,并不跟她辩驳。

  只因情爱之事,非自己可控,等到长大了自会情窦初开。

  洗漱梳洗一番,林瑞宁向外走去,果真看见裘牧霆还未走,坐在小桌边,腰背挺直坐姿如松,握笔在处理事宜,桌上摆着许多账簿。

  林瑞宁静静走过去,也不打扰他,只坐在桌边,倒了杯花茶,慢慢品着,目光落在裘牧霆身上,欣赏他握笔处理账本的模样。

  他不知裘牧霆要处理多少裘家的生意?但桌上这些账本是堆得极高的,已有大半被处理过,放在一旁,仅十几本还未翻阅评研。

  裘牧霆在帐簿末页落下狷狂字迹,便要停笔不再批复,怕小哥儿觉得烦闷。

  林瑞宁却手肘枕在桌沿,单手屈指虚虚撑着脸侧,笑意如沐春风,“世叔怎的不继续了?无需顾虑瑞宁,便是看世叔批阅账簿,也是极有趣味。”

  主要是裘牧霆生得天潢贵胄模样,眉目俊犷,清冷而霸道,极具观赏价值,瞧着便赏心悦目。

  裘牧霆低笑,果真又拿了一本未翻阅的账本,只凤眸温柔,“这些账本来自不同商行,各行各业皆有,瑞宁既于商道感兴趣,不如我便教瑞宁看账本,略通其中门道,如何?”

  也便是他了,关内风气使然,哥儿姐儿抛头露面做生意,会被视为有辱名节,连带家门也会被奚落一番,因此男子皆对教哥儿姐儿习经商之道避之不及,闻之变色。

  否则凭林瑞宁如今日进数百两银子的本事,及出众相貌,便是他不能孕育子嗣,也应有无数男子登门求娶才是。

  如今虽林瑞宁有哥儿姐儿喜爱,明面上无人奚落,但男子心中对他却是有些不耻。

  但谁稀罕他们的喜爱?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他的野心可不止养颜水与香皂,自是要习一番这个世界的经商门道,起码也要日进百金!

  林瑞宁勾唇起身,坐于裘牧霆身侧,下巴微扬眸色灼灼,“世叔愿教,瑞宁自是要学的。”

  哥儿身上虽笼着病气,此刻却盛放光芒,耀眼无比,整个人如同明珠光彩夺目。

  裘牧霆望之,心神微屏,为之失神。

  两人挨得极近,林瑞宁能看见这双好看矜贵的丹凤眼里闪过的迷恋,忽而对自己这副艳丽得似狐狸精般的面貌有些小骄傲~

  像是骄傲的小狐狸般,挑衅的扬起眼尾,哼哼道,“世叔一动不动,莫不是怕瑞宁习会了,抢世叔的生意,因此反悔了罢?”

  裘牧霆回神,哑声失笑,“瑞宁何需抢,我的便是瑞宁的,日后瑞宁可接管商行。”

  “世叔此言差矣,世叔的是世叔的,瑞宁的是瑞宁的,二者不可混为一谈。”这是婚前财产!

  此番话,若是换个人对富庶的未来夫婿言,怕是能令未来夫婿极其宽心的。

  不争,不抢,不贪图钱财。

  然裘牧霆面上却并无喜意,薄唇微抿,便是不形于色,林瑞宁也能察觉那淡淡的失落。

  称不上不悦,只是裘牧霆并不欢喜,“瑞宁要与我分得这般清么?我愿予世间最好之物给瑞宁。”

  林瑞宁不慌不忙,梨涡浅浅轻笑,“世叔待我自是极好的,瑞宁不疑世叔真心。然瑞宁将世叔视作高山,更想努力成长,有朝一日与世叔比肩。”

  哥儿音色清润,坚定无比。

  他只是身子虚弱,心志却是比男子还强的,他本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并不因有了一副可孕育子嗣的哥儿身躯,而便甘心柔弱攀附裘牧霆。

  林瑞宁目光熠熠,明艳眉目流转,妩媚中几分傲然,“世叔于我,将来是夫如父,如师如敌,若是小觑瑞宁,瑞宁可不会手下留情,世叔便拭目以待罢。”

  裘牧霆身躯微震,心头滚烫。

  他竟是被瑞宁挑衅了,瑞宁这是向他下战帖么?

  如此张狂,如此桀骜不驯,柔弱貌美躯壳下,骨子里竟是这样野心勃勃。

  可他望着哥儿鲜活动人的模样,却并无半分怒意,反而血脉涌动,无以言喻的愉悦占满胸腔,低沉愉悦的笑声从喉间泄出,“好,那我便等瑞宁与我比肩,更盼瑞宁与我为敌。”

  一本本账本看过,各色商行,裘牧霆讲得很细,账本中原来藏着许多小玄机,低沉磁性嗓音娓娓道来,衬着午后阵阵蝉鸣。

  林瑞宁单手托腮,望着裘牧霆起伏的性感喉结勾唇。

  这个夏日,圆满了。

  .

  忌女不去打扰少爷,守在外头铺中,但是也不与刘七商十靠近。

  商十本急着正午时,忌女言要强身健体习内力一事,要靠近忌女,却被后者警惕防范,虎视眈眈。

  商十:?

  忌女心道:从今日开始,我不靠近任何男子,如此少爷便不会把我许配出去了……

  .

  直到日头西斜,林瑞宁才与裘牧霆分别,回到府中。

  今日王恬恬铺中出事,林东恒与云书也有耳闻,但见哥儿神色如常,便也一笑而过,并不如何拿此事烦扰自家哥儿。

  老宅之人,若是不主动上门闹事,二人便也对他们视而不见,不闻不问了的。

  晚食在林瑞宁的提议下,炖了只老母鸡。

  云书吃过,当晚睡得极好,林东恒发觉自家夫郎气色一日较一日好了,心情也为之舒畅,开怀不少。

  然第二日,却迎来裘牧霆上门拜访。

  林东恒的脸,立时又拉了下来。

  想赶人,可裘牧霆是为了两件正事而来,便也不好赶,只得让他进入正厅坐下,但也不开口让丫鬟奉茶。

  王素娟倒是露出笑脸,给裘牧霆倒茶,裘牧霆忙起身,恭敬有礼模样谢过,十分谦逊。

  “怀舟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王素娟许久未见裘牧霆,如今看待他是另一种心境,却还是对他如从前一样满意。

  裘牧霆坐于左侧,林瑞宁坐于右侧,两人斜对面遥遥而坐,林瑞宁并不开口,温顺乖巧的端着方从井里拉上来的梅子汁喝着,垂首间,隐约可见纤细白皙脖颈上戴着一条粉白珍珠细链,一端没入衣裳中。

  坠着的,是那枚玉指环。

  裘牧霆克制的收回视线,与林东恒交谈,不疾不徐,沉稳讲着商队事宜,及店铺田地之事。

  商队之事,林东恒无可奈何,只能领情,从他手中买田地,却是有些避讳,不太想接受的。

  裘牧霆托着茶杯,茶盖拨开水面茶叶淡淡道,“近日街上那申屠户,四处向人打听瑞宁铺子旁田地主人,应是想在此处开一处肉摊子罢。”

  林东恒陡然睁大眼睛。

  云书道,“不可!”

  若申屠户在瑞宁铺子旁屠杀叫卖,自家哥儿还能安生?且林婉柔又是申屠户的妾室,牵扯甚深。一旦被申屠户买下那块地,便是源源不绝的麻烦!

  裘牧霆轻笑,“怀舟也以为不可卖予他,此处给二老,是再合适不过,日常还可照料瑞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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