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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治一个穷书生的瞎母

  在暗卫带领下,忌女与无能子来到医馆外,这家医馆名回春堂,大夫兼掌柜的名为刘守仁,说来与林瑞宁还算旧相识,正是当初亲眼见着林瑞宁码头救落水小童的那位大夫,还颇为关心林瑞宁来着。

  他的医术也算不错,已为何母做了包扎上药,但无能子说明来意后,征得何勋同意,仍是拆开来,又看过一遍,清清洗干净断处,用了自带的药处理伤口,重新细细包扎。

  刘守仁在旁瞧着,并未开口言语,只沉浸在无能子使用药粉所散发出的奇异幽香中,他从未闻过这种幽香,不知是何种药材?

  倒是馆内两个药童替他打抱不平,“师父医术高明,也是为上京不少贵人瞧过病的,何需他再次拆开重新上药?”

  “就是,分明是不将我们师父放在眼里,林六少爷也太无礼了,他是专门派人来羞辱师父么……”

  忌女重重咳嗽一声,不悦的瞪向那两名药童。

  刘守仁回过神来,忙训斥,“住口,不得无礼,还不快快将方才几个客人要的方子上的药备齐,敢在这嚼舌根!”

  忌女哼道,“这是我们未来姑爷特从关外为少爷寻来的神医大人,他老人家足迹踏遍大夏国与邻国及几个部落,现今替我家少爷瞧着病养着身子呢。听闻何夫人有恙,少爷不放心,方让神医大人来瞧过。少爷心切,此举若有冒犯,请刘大夫莫怪。”

  “怎会?行医者最忌夜郎自大,在下与前辈比,不值一提。”刘守仁听闻无能子的生平后已是眼放精光,十分崇敬,“前辈踏遍山河,定是见多识广,收获颇丰。”

  他对林六少爷印象极好,且林六少爷天生体弱,此人能替林六少爷看顾身子,已说明医术高明。

  无能子微微颔首,捏着花白胡须故作几分矜持,难掩嘚瑟,“此话言之过早,老夫向来惯用事实说话,且看何夫人这条腿后续如何罢。”

  刘守仁连连颔首应是,两人年岁相仿,瞧着他比无能子年轻不了几岁,却一副谦敬晚辈模样,也有些好笑。

  至此,那两个药童面色青白窘迫,知自个误会了林六少爷,呐呐道了歉,便垂首溜了出去。

  恰好此时有两名妇人来寻医,刘守仁便去为二人看诊,谁知却皱了眉,沉吟许久也未有眉目,更难下结论。

  方才的药童之一急色返回,在刘守仁耳畔低声说了什么。

  刘守仁面色沉了沉,额头渐沁出汗珠,抿了抿唇。

  被他号脉的妇人眼中闪过得意之色,随即一副泼辣之相,“哼!还以为这杏春堂大夫医术如何了得,原来不过是自吹自擂之辈!连我这小毛病也瞧不出,今日我就拆了你的招牌!”

  一帘之隔里头,忌女与无能子正与何勋及何母说话,无非是叮嘱如何看顾伤腿,何勋十分感激林瑞宁,言待母亲好些,要亲自上门拜谢。

  外头的声音传入,打断几人谈话,无能子十分不悦。

  他性情向来不羁,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在刘守仁及妇人愕然中,捏住妇人另一手腕诊脉。

  不过片刻罢了,便淡淡说出妇人病症!

  刘守仁茅塞顿开,双目放光,“原来如此!”

  妇人却并未有喜色,反而恼怒抽回手,恶狠狠瞪无能子一眼,便转身快步离去,竟连药也不抓。

  待她们身影看不见后,药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无能子高声喜道,“神医!您果然是神医大人,小人方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神医大人恕罪!”

  无能子哈哈朗笑,“老夫算得了什么神医,不过是三脚猫功夫罢了。”

  刘守仁擦了冷汗,朝他深深一拜,“多谢前辈替晚辈解了一劫,否则晚辈这间医馆,怕是要落入旁人之手了。”

  原来半月前,杏春堂斜对面新开了间医馆,名回春堂,比杏春堂更大更豪华,可惜诊金颇贵,且坐堂大夫频出差错,因而病人仍是更好来杏春堂求医问药。

  为此,回春堂颇为嫉恨刘守仁,掌柜魏虎更是强硬与刘守仁设下赌局,接下来一月若是有病人去杏春堂求医,而刘守仁诊不出,却被他们回春堂诊出了,便算杏春堂输了,反之亦然。输了的,便要将手中医馆拱手相让。

  方才那两名妇人,显然便是魏虎找来,专门设局的,幸而无能子医术高明。

  闻言,无能子对魏虎十分鄙夷,却也摆摆手,“举手之劳。”

  刘守仁却已做好决定,敛了衣裳下摆,径直跪下,面色坚定崇拜,“前辈医术高明,不知可否收我为徒?”

  无能子:“……”

  他忙跳开,“不收不收!”老夫都还没有师父呢,才懒得做别人的师父!

  虽刘守仁品行端正,但无能子仍无比嫌弃,只答应若有刘守仁瞧不出的病症,可派药童来知会他,他必会来。

  刘守仁十分失望,却也知不可强求,起身后关心问起林瑞宁身体来,又提了林瑞宁码头救小童的事,称“林六少爷神乎其神,不知那一手是什么手法,竟能让人起死回生。”

  他十分神往,“可惜不得见林六少爷,若是能见着,老朽必定要请教一番。临阳滨水,虽几乎人人识凫水,然每年仍多有孩童溺亡,若有这本事,应能救回不少人罢……”

  无能子是初次听人提起,才知林瑞宁竟还有这本事:“竟还有此事?!”不由心痒难耐,也顾不得刘守仁了,提了药箱兴致勃勃回府。

  ——林六少爷果然深藏不露,还骗老夫说甚么不会医术!险些被他骗了去!拜师拜师拜师,老夫要拜师!

  忌女倒是未跟他一块回去,何勋家中房屋倒塌,如今秋雨绵绵,入夜寒凉,无片瓦遮头,何勋定撑不下去。少爷已吩咐她,将何公子安置在铺子后院一间房中,于是忌女便拿了钥匙,带何勋往铺子走去。

  铺子后头的院子,只有两间未放满纳采礼,一间原先是林瑞宁住的,如今是裘牧霆住着。另有一间是刚刚搬出来的,专为何勋准备。

  屋子里头还有半屋缠了红绸的箱子,高高堆叠起来,这才有了半屋放置床铺及活动的空间。无法,纳彩礼实在是太多了,再无别的地方可放置。

  “地方窄了些,何公子莫嫌。”忌女告罪,然心中已打定主意,若何勋敢有半分埋怨少爷的意思,便拿扫帚将人赶出去。

  她却不知,何勋眼眶是红的。

  他心中唯有满满感激,岂会嫌弃?

  林六少爷并不欠他,当日撞自个的马车,是王秀才家的,林六少爷却贴心为他备了种种,将责任揽了去,且还兼顾他自尊心。今日自己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厚了脸皮去求,林六少爷便又请神医来为他母亲看断腿。桩桩件件,若他还嫌弃,便是狼心狗肺之人!

  “还请姑娘回去替我谢过林六少爷,他日我定报少爷的大恩!”何勋声音坚定。

  “这却是不必,我们少爷人美心善,可没说要你报答。”忌女见他是真心的,便高兴了,左看右看他,点点头,“何公子身上倒是有读书人风骨,不似那甚么王秀才,哼……”

  何勋看向她。

  忌女想着,这何公子品行还不错,可莫要与那些公子哥及那王老爷般学坏了。正好今早那王老爷不要脸面,竟敢妄想神医大人为他接指,可把她气坏了,便一吐为快,“这两日关于我家少爷的那首童谣,何公子……”

  小丫头嘴快,将王进是如何如何勾搭富家学子编排他家少爷、如何如何做了许多丑事一五一十说出,不需添油加醋,王进行径已令人唾弃。

  “何公子若是感激我家少爷,日后只要莫与他走得近,便是对得起我家少爷了。”忌女哼哼。

  何勋拱手,“自然。”

  少年清瘦而修长的身形挺直,眉目端正,“我还不屑与此等人为伍。”

  他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发奋读书,早日考中秀才,如此,王进便不能再仗势欺人。

  虽知晓林六少爷高不可攀,近日大肆兴建学堂,连县令大人也对他赞不绝口,有县令大人在,应是不需自己这小小贫寒书生帮忙的。然何勋心中却是莫名的想要变得强大,有朝一日,也能帮上林六少爷,也能能为他的“势”,让林六少爷也能靠一靠。

  忌女替何勋洒扫干净屋子,便匆匆离开铺子,连钥匙也给了何勋一把,并不忌讳铺中还有养颜水香皂等货物。

  “少爷既信任你,你便拿着罢。”

  何勋拿着钥匙,心中又是一番触动。

  而外头,一道身影一直尾随着忌女,直到忌女进了三房府宅,她才快速进了老宅,将今日见闻一一禀告王进。

  王恬恬也在,也听了去。

  王进断了一指,疼痛难耐,更多的是心中郁结,面如土色。

  听了绿意的禀告,抄起一旁药碗便砸了出去,药汤洒了一地,瓷碗四分五裂。

  “好,好个林瑞宁,宁愿去治一个穷书生,也不许神医给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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